第116章 再遇小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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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再遇小惠
母親執意要我回去收拾一下自己，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，她一定知道小惠今天來。整個商店三部電話，熊經理一部，母親這一部，會計辦公室一部。她想聯系小惠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杜叔叔跟著父親要吃元宵，我們三個人吃湯飯，母親還一個勁的給小惠道歉：“不好意思啊，不知道你要來，這大中午的，飯館也人多，顧不上照顧咱們，就簡單吃曉曉做的湯飯吧，我家王曉曉同學做飯還是不錯。”
“阿姨，這就很好的，很好，我正好特別喜歡吃揪面片，我媽在家也做，但我一年也回不了一次，能在這吃上湯飯，簡直太幸福了。”小惠的巴結有點過，我假裝不知道，悶著頭吃飯。
“杜排長，這兩天考慮進點貨吧，馬上要下大雪，封山，牧民就出不來了，這幾天抓緊給他們備兩車貨，磚茶、方塊糖、圍巾、鞋套、呢子大衣，大衣純黑色，圍巾必須是藍色紅色綠色的花，越花越好，這些東西我讓王濤帶你去，他熟悉。越快越好。”母親安排杜叔叔盡快進貨。
“不如進三車，再進一車零食和啤酒，茶酒行的庫房也該上貨了。”
“行，讓啤酒銷售部直接給我們送一車，我們有地方放，你那車專門進食品。”
看我和小惠都吃好飯，對我說：“你帶著小惠去茶酒行轉轉，商店看看，別坐在這打瞌睡，碗放那，一會讓你爸洗。”
我好像沒打瞌睡，母親想把我和小惠往一塊撮合，傻子都能看明白，我還能不知道。
好吧，給你這個面子。我帶著小惠出了門。
我挺反感他當我面一套，當我母親一套。本來我們可以以朋友相處的，但現在我母親的介入，讓我們又回到最初的別別扭扭的狀態了。
“小惠，你如果還是堅持走我父母的路線，想曲線救國，那對不起，我們兩連朋友都沒得做。”我真的有點生氣，說好的做朋友，從朋友開始，以後的事順其自然，可現在明顯就是打通了我母親的關節。
“曉曉，你誤會了，真的誤會了。我是臨時在八一八出差，已經在那裏待了半個月了，今天跟著我們部隊幾個戰友一起出來到這的，我都不知道你媽承包了商店，你也回來上班了，真的不知道，騙你是小狗，你不相信去問問還在飯館裏吃飯的那幾個我的戰友，我帶你去。”小惠急的眉毛擠到一塊，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“你不是和我媽商量好的？我媽真的不知道你要來？說實話，不能撒謊。”我盯著他，他的臉都有些發紅。
“真的，我向毛主席保證。”他急的又給我敬禮。看來是我多想了，他也許真的是碰上的。
八一八是一個團駐守在大山裏，因為部隊番號最後是八一八，所以大家就一直把他們的駐地稱作八一八，和總廠的距離二十多公裏，他們偶爾也會和總廠搞一下軍民聯歡，其實就是組織總廠的年輕姑娘和部隊的年輕軍官一起搞活動，唱唱歌跳跳舞。
大家都知道這是給年輕人提供機會，看有沒有彼此對眼的。漂亮女孩在哪裏都是被註意的，總廠的小夥子不願意了，憑啥把我們的女孩子介紹給他們，於是這樣的聯歡會從最開始的一個月一次弄到最後一年一次，好像也沒有哪個女孩找了他們部隊上的。
總廠女孩子也不多，早幾年紡織廠就把初中畢業高中畢業的女孩子都招走了，能留下的除了技校畢業的，還有大學畢業人才招聘進來的。在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想著辦法進城市的尾聲，我勇敢的回來了。當然也有一些近幾年不願意去紡織廠的，留下來進了新工廠。這個新工廠全部都是年輕人，學習成績最好的，直接送去了委培。
總廠還有一部分就是從巴倫臺招來的年輕人，所以總廠整體還是年輕化，中年人都到了管理層，年輕人在基層。平日裏除了上班，休息的時候就是來茶酒行喝茶喝酒看電影跳舞。每周六的舞廳人滿為患，去晚了連門都進不去。
我一向不喜歡熱鬧，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我。母親勸我，去玩玩，都是年輕人，挺好的。父親不同意，別去，亂糟糟的，那麽多人，張牙舞爪的，像個啥。
（後來我還成了舞廳的主唱歌手，這是之後發生的事情。）
回到小惠。
看他真的著急，我相信了他的話。也許真的巧合呢。
“好吧，我信你這次。總廠你又不是沒來過，最早你在我們山上的時候，不也騎馬來過嗎，只是現在你們都開車了，還是來采購的？”
“對，采購一些物資，我也沒事，就跟著過來轉轉。”
“好吧，我帶你去轉轉茶酒行，就是以前的五七連商店，就那變化最大。”我邊說邊朝那個方向走去。
“我也聽說了，都說總廠現在很好玩，原來都是你媽的功勞啊。”
我笑了下，心想，你就是個馬屁精。
帶著他進了茶酒行，小顧眼尖，剛進去就被他發現，他揚起手對我笑著打了個招呼，看到我身後的小惠，眼神立刻變成了問號。
我沒有給他們介紹，感覺沒有必要。我給小惠大致介紹了一下母親這樣調整五七連商店的意圖。小惠也是非常驚訝：“米阿姨真的是太厲害了！”
五七連最早的門簾現在成了車站等候區，挨著路邊不到三米的位置，母親把地面打上了水泥，放了兩排園林椅，免費給等車的人使用，最開始杜叔叔還說 母親多此一舉，後來才發現，這個等候區在夏季的晚上成了喝茶喝酒的地方，房子裏熱，空氣不好，這裏多涼爽。母親又讓小顧晚上擺了幾把椅子和茶幾，白天收回去。這是後話。
“上次，你給我家送去的東西，我爸媽都非常喜歡，讓我一定好好謝謝你。我給你們學校寫了信，估計你沒收到，因為沒有你的回信。這麽久了，現在才說謝謝你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沒收到呀，估計是最後畢業了，太亂了，也沒人管了。沒事，舉手之勞何足掛齒，再說，你媽還給還給我裝了一大包的東西，太不好意思了。本來想著回學校就給你寫信的，結果發現一直沒有你的通信地址。”
“啊？我讓你帶給我媽帶包的那次，不是給了你一封信嗎？你沒看？”小惠眼睛裏全是問號。
“啥？信不是都給你媽的嗎？我都給他們了。”
實習結束，我回家裏待了幾天，然後返回市裏，買了火車票，準備返回學校。給小惠帶東西的事情早忘到腦後勺去了。
那天買好車票返回田叔叔家的途中，我就買了很多食材，肉、魚什麽的，都快提不動了。 我是想感謝一下田叔叔一家對我的照顧，親自下廚就給大家做頓好好吃的。
雪蓮上夜班，我把她撈起來給我幫忙。我和雪蓮在廚房裏忙乎著，就聽到有人敲門，雪蓮跑去開門，很驚訝的喊我：“二姐姐，他說找你的。”
我到門口，是小惠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？田叔叔家你也能知道？你也太厲害了吧？”我也非常驚訝。
田叔叔家這片平房蓋得有點亂，門牌號基本都看不見了，各家各戶都在院子裏搭建了房子，最早的門牌號早就在房子裏面了。找他們家有一定的難度，運氣好的問道門口，運氣不好的要敲好幾家的門。
不過，人家是當兵的，這個小難題對人家還真的不是事。
“米阿姨給我講的你要回學校了，我趕緊找過來的，前幾天還去了你實習的單位，說你們都走了。”小惠也真的是費心，就為帶點葡萄幹，也是大費周章啊。他手裏還提了些水果。
小惠進來，我給雪蓮介紹了一下，到了杯茶水，又進了廚房。
“二姐姐，這個不錯啊，多威風，當官的，大高個，長得也英俊，你哪來的好運氣，怎麽都是帥哥追你呀。”雪蓮和我鬧著笑著。
“給你，把你那個扔了，我給你介紹。”
“還別說，我真的想和他分手，小氣巴拉的，還喜歡跟蹤，還美名其曰那時關心你，想知道你每一分鐘都在幹嘛，放屁，明天我就甩了他。”雪蓮的男朋友追的很緊，但田叔叔一家堅決不同意，兩個人的交往也是偷偷進行。
“曉曉，要我幫忙嗎？”是小惠，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無聊，直接到廚房想幫忙。
“要，要，你來，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。”雪蓮趕緊把圍裙取下來遞給小惠，自己轉身就出去了。
“你去哪？”我在背後喊。
“去找那個小氣鬼算賬。”雪蓮頭也不回的甩給我一句話。
出了門又推開門伸了頭進來大聲喊：“別讓那個當兵的走，我一會就回來，我爸媽也一會就回來。”
“聽到沒有，不讓你走，田叔叔一家也不是外人，等會一起吃飯，歡送我明天返回學校。”
“我只有兩個小時，一會還要回部隊，以後再來，一定再來。”
“那你 還幫啥忙，趕緊走吧。”
“沒事，我還有半個小時，你安排我幹點啥唄。”
“好吧，把那幾頭大蒜和幾根蔥剝了。”
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幹活邊聊天。
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，他洗了手，跟我約好明天到田叔叔家來接我，送我去車站，之後離開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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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執意要我回去收拾一下自己，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，她一定知道小惠今天來。整個商店三部電話，熊經理一部，母親這一部，會計辦公室一部。她想聯系小惠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杜叔叔跟著父親要吃元宵，我們三個人吃湯飯，母親還一個勁的給小惠道歉：“不好意思啊，不知道你要來，這大中午的，飯館也人多，顧不上照顧咱們，就簡單吃曉曉做的湯飯吧，我家王曉曉同學做飯還是不錯。”
“阿姨，這就很好的，很好，我正好特別喜歡吃揪面片，我媽在家也做，但我一年也回不了一次，能在這吃上湯飯，簡直太幸福了。”小惠的巴結有點過，我假裝不知道，悶著頭吃飯。
“杜排長，這兩天考慮進點貨吧，馬上要下大雪，封山，牧民就出不來了，這幾天抓緊給他們備兩車貨，磚茶、方塊糖、圍巾、鞋套、呢子大衣，大衣純黑色，圍巾必須是藍色紅色綠色的花，越花越好，這些東西我讓王濤帶你去，他熟悉。越快越好。”母親安排杜叔叔盡快進貨。
“不如進三車，再進一車零食和啤酒，茶酒行的庫房也該上貨了。”
“行，讓啤酒銷售部直接給我們送一車，我們有地方放，你那車專門進食品。”
看我和小惠都吃好飯，對我說：“你帶著小惠去茶酒行轉轉，商店看看，別坐在這打瞌睡，碗放那，一會讓你爸洗。”
我好像沒打瞌睡，母親想把我和小惠往一塊撮合，傻子都能看明白，我還能不知道。
好吧，給你這個面子。我帶著小惠出了門。
我挺反感他當我面一套，當我母親一套。本來我們可以以朋友相處的，但現在我母親的介入，讓我們又回到最初的別別扭扭的狀態了。
“小惠，你如果還是堅持走我父母的路線，想曲線救國，那對不起，我們兩連朋友都沒得做。”我真的有點生氣，說好的做朋友，從朋友開始，以後的事順其自然，可現在明顯就是打通了我母親的關節。
“曉曉，你誤會了，真的誤會了。我是臨時在八一八出差，已經在那裏待了半個月了，今天跟著我們部隊幾個戰友一起出來到這的，我都不知道你媽承包了商店，你也回來上班了，真的不知道，騙你是小狗，你不相信去問問還在飯館裏吃飯的那幾個我的戰友，我帶你去。”小惠急的眉毛擠到一塊，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“你不是和我媽商量好的？我媽真的不知道你要來？說實話，不能撒謊。”我盯著他，他的臉都有些發紅。
“真的，我向毛主席保證。”他急的又給我敬禮。看來是我多想了，他也許真的是碰上的。
八一八是一個團駐守在大山裏，因為部隊番號最後是八一八，所以大家就一直把他們的駐地稱作八一八，和總廠的距離二十多公裏，他們偶爾也會和總廠搞一下軍民聯歡，其實就是組織總廠的年輕姑娘和部隊的年輕軍官一起搞活動，唱唱歌跳跳舞。
大家都知道這是給年輕人提供機會，看有沒有彼此對眼的。漂亮女孩在哪裏都是被註意的，總廠的小夥子不願意了，憑啥把我們的女孩子介紹給他們，於是這樣的聯歡會從最開始的一個月一次弄到最後一年一次，好像也沒有哪個女孩找了他們部隊上的。
總廠女孩子也不多，早幾年紡織廠就把初中畢業高中畢業的女孩子都招走了，能留下的除了技校畢業的，還有大學畢業人才招聘進來的。在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想著辦法進城市的尾聲，我勇敢的回來了。當然也有一些近幾年不願意去紡織廠的，留下來進了新工廠。這個新工廠全部都是年輕人，學習成績最好的，直接送去了委培。
總廠還有一部分就是從巴倫臺招來的年輕人，所以總廠整體還是年輕化，中年人都到了管理層，年輕人在基層。平日裏除了上班，休息的時候就是來茶酒行喝茶喝酒看電影跳舞。每周六的舞廳人滿為患，去晚了連門都進不去。
我一向不喜歡熱鬧，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我。母親勸我，去玩玩，都是年輕人，挺好的。父親不同意，別去，亂糟糟的，那麽多人，張牙舞爪的，像個啥。
（後來我還成了舞廳的主唱歌手，這是之後發生的事情。）
回到小惠。
看他真的著急，我相信了他的話。也許真的巧合呢。
“好吧，我信你這次。總廠你又不是沒來過，最早你在我們山上的時候，不也騎馬來過嗎，只是現在你們都開車了，還是來采購的？”
“對，采購一些物資，我也沒事，就跟著過來轉轉。”
“好吧，我帶你去轉轉茶酒行，就是以前的五七連商店，就那變化最大。”我邊說邊朝那個方向走去。
“我也聽說了，都說總廠現在很好玩，原來都是你媽的功勞啊。”
我笑了下，心想，你就是個馬屁精。
帶著他進了茶酒行，小顧眼尖，剛進去就被他發現，他揚起手對我笑著打了個招呼，看到我身後的小惠，眼神立刻變成了問號。
我沒有給他們介紹，感覺沒有必要。我給小惠大致介紹了一下母親這樣調整五七連商店的意圖。小惠也是非常驚訝：“米阿姨真的是太厲害了！”
五七連最早的門簾現在成了車站等候區，挨著路邊不到三米的位置，母親把地面打上了水泥，放了兩排園林椅，免費給等車的人使用，最開始杜叔叔還說 母親多此一舉，後來才發現，這個等候區在夏季的晚上成了喝茶喝酒的地方，房子裏熱，空氣不好，這裏多涼爽。母親又讓小顧晚上擺了幾把椅子和茶幾，白天收回去。這是後話。
“上次，你給我家送去的東西，我爸媽都非常喜歡，讓我一定好好謝謝你。我給你們學校寫了信，估計你沒收到，因為沒有你的回信。這麽久了，現在才說謝謝你，對不起啊。”
“沒收到呀，估計是最後畢業了，太亂了，也沒人管了。沒事，舉手之勞何足掛齒，再說，你媽還給還給我裝了一大包的東西，太不好意思了。本來想著回學校就給你寫信的，結果發現一直沒有你的通信地址。”
“啊？我讓你帶給我媽帶包的那次，不是給了你一封信嗎？你沒看？”小惠眼睛裏全是問號。
“啥？信不是都給你媽的嗎？我都給他們了。”
實習結束，我回家裏待了幾天，然後返回市裏，買了火車票，準備返回學校。給小惠帶東西的事情早忘到腦後勺去了。
那天買好車票返回田叔叔家的途中，我就買了很多食材，肉、魚什麽的，都快提不動了。 我是想感謝一下田叔叔一家對我的照顧，親自下廚就給大家做頓好好吃的。
雪蓮上夜班，我把她撈起來給我幫忙。我和雪蓮在廚房裏忙乎著，就聽到有人敲門，雪蓮跑去開門，很驚訝的喊我：“二姐姐，他說找你的。”
我到門口，是小惠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？田叔叔家你也能知道？你也太厲害了吧？”我也非常驚訝。
田叔叔家這片平房蓋得有點亂，門牌號基本都看不見了，各家各戶都在院子裏搭建了房子，最早的門牌號早就在房子裏面了。找他們家有一定的難度，運氣好的問道門口，運氣不好的要敲好幾家的門。
不過，人家是當兵的，這個小難題對人家還真的不是事。
“米阿姨給我講的你要回學校了，我趕緊找過來的，前幾天還去了你實習的單位，說你們都走了。”小惠也真的是費心，就為帶點葡萄幹，也是大費周章啊。他手裏還提了些水果。
小惠進來，我給雪蓮介紹了一下，到了杯茶水，又進了廚房。
“二姐姐，這個不錯啊，多威風，當官的，大高個，長得也英俊，你哪來的好運氣，怎麽都是帥哥追你呀。”雪蓮和我鬧著笑著。
“給你，把你那個扔了，我給你介紹。”
“還別說，我真的想和他分手，小氣巴拉的，還喜歡跟蹤，還美名其曰那時關心你，想知道你每一分鐘都在幹嘛，放屁，明天我就甩了他。”雪蓮的男朋友追的很緊，但田叔叔一家堅決不同意，兩個人的交往也是偷偷進行。
“曉曉，要我幫忙嗎？”是小惠，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無聊，直接到廚房想幫忙。
“要，要，你來，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。”雪蓮趕緊把圍裙取下來遞給小惠，自己轉身就出去了。
“你去哪？”我在背後喊。
“去找那個小氣鬼算賬。”雪蓮頭也不回的甩給我一句話。
出了門又推開門伸了頭進來大聲喊：“別讓那個當兵的走，我一會就回來，我爸媽也一會就回來。”
“聽到沒有，不讓你走，田叔叔一家也不是外人，等會一起吃飯，歡送我明天返回學校。”
“我只有兩個小時，一會還要回部隊，以後再來，一定再來。”
“那你 還幫啥忙，趕緊走吧。”
“沒事，我還有半個小時，你安排我幹點啥唄。”
“好吧，把那幾頭大蒜和幾根蔥剝了。”
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幹活邊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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